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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德国是如何利用体育运动煽起民族狂热的

  《一个德国人的故事:哈夫纳回忆录,1914-1933》是作者青年时代的一份手稿,1999年去世后,被他儿子发现,在2000年出版,读者反响热烈。

  从1914年一次大战爆发到1933年纳粹彻底控制政局,德国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踏入深渊的,值得回味,而哈夫纳确实写得很生动和深刻。

  “1924、1925和1926那几年之间,德国突然快速发展成超级体育大国。在此之前,德国从来就不曾是体育之邦,在运动方面也不像英国和美国那般具有创意及发明精神。至于运动的真正精神——在嬉戏中全神贯注于一个拥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则的虚幻世界,从而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这对德国人的心灵世界而言也是完全陌生的。可是就在那几年里,不论是体育俱乐部的成员还是运动会的观众,其人数都一下子暴增了十倍以上。拳击手和跑百米的健将变成了民族英雄,二十岁的青年人满脑子都是赛跑选手的成绩、姓名以及报纸上刊出的数字,那些数字仿佛象形文字一般,标明了特定人物的速度及灵敏度。

  “那场以群众运动形式出现的“体育病”只维持了约莫三年的光景,我个人甚至更早就从中解脱出来。这种风气本身的致命伤就是它和战争不同,不会有‘最后的胜利’出现,也就是缺乏可作为目标的终点。不论情势如何演变,一切都还是换汤不换药——同样的人名、同样的数字、同样的轰动事件,它可以没完没了地不断发展下去,却无法让人们的幻想一直跟着它走。德国在1928年的阿姆斯特丹奥运会排名高居第二,但却马上出现了失望和冷却的现象。关于运动会的报道很快就从报纸头版上消失,重新回归到体育版,运动场也变得越来越门可罗雀。现在无法再理所当然地认定,每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的脑海中一定塞满了每位跑百米选手的最新成绩,甚至连有人无法把世界纪录背诵出来的现象现在也已再度出现了。

  “白天的时候,我们没有时间可供思考,也缺乏机会来扮演‘我’的角色。‘同志般的团体生活’在日间是一种幸福。而且毫无疑问的是,‘同志情谊’所带来的幸福感正在此类的‘营区’之内欣欣向荣。这种幸福就是:大家共同在操场进行晨间跑步、一起脱得精光站在浴室冲热水、不时相互分享家中寄来的包裹、当某人出了状况后就有难同当、在五花八门的小事上互伸援手和情义相挺、在一切日常事务上彼此绝对信赖、像小孩子一般嬉戏打闹、每个人都不再具有外在的区别。依赖性和表面上的亲密关系形成一条安全而缓缓流动的巨大川流,人们就在里面飘浮,任其将自己撑起来……

  “有谁能够否认那是一种幸福?有谁能够否认人类生来即对此充满向往,可是在正常、和平与文明的生活中,那通常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至少我不会对此加以否认。然而我十分清楚并极力强调的一个事实是:这种幸福感与‘同志般的团体生活’可以成为泯灭人性的可怕工具,而且在纳粹手中果真变得如此。纳粹把它用作诱人上钩的钓饵,将心中对此存有憧憬的德国人浸泡在这种‘同志情谊的酒精’里,直到他们罹患‘震颤性谵妄’为止。纳粹在每个地方都把德国人变成了‘同志们’,让他们从小就染上这种毒瘾。‘希特勒青年团’、‘突击队’、‘国防军’、成千上万个营区和联合会,从德国人心中移除了某些要素,而那是‘同志情谊’的幸福所无法弥补回来的。”

  《天真的人类学家》是难得一见的有关人类学的有趣之书,年轻的时候,我读过列维•斯特劳斯和马林诺夫斯基等的权威作品,冷冰冰的,过于学术化,还不如500年前蒙田的“前人类学”随笔有读头。《天真的人类学家》却一扫沉闷之气,道出了田野调查的台前幕后与人类学家本身调查生活的困境,让读者身临其境,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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