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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震区归来:每篇文字、图片报道的背后都是眼泪田径天跃鞋

·王金涛:北川中学 我看到了遍地尸体·茆琛:汉旺正街两边就像巨大垃圾场·杨磊:在震区现场 没有时间让你难过·王金涛:最大的困难就是发稿·杨磊:第一篇稿子是用手机的·茆琛:很多感人事迹都不为人知·同行更加值得我们学习·亲历余震 山体垮塌 尘土遮天蔽日·孩子们的勇气和坚强让我们·志愿者让我们除了,还是·记者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群体·晚上做梦总是梦到手机打不通·灾区的心里干预应该加强·在灾区才是记者到了自己的战场·王金涛:灾区重建会更让人·茆琛:挺住就意味着一切·杨磊:民族凝聚力能让我们战胜一切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新华网重庆频道直播间,我是主持人沙青,今天已经是四川汶川5.12大地震过后的第二十二天了,在四川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当天,100多名记者冒着生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灾区现场,给我们发回了及时准确的报道。那今天我们演播室就请到了第一批抵达地震灾区重庆分社的记者王金涛、茆琛和杨磊,欢迎三位。首先我想请问一下三位,是如何得知地震这个消息,后来又是怎样迅速被派到地震灾区第一线的?先请杨磊给我们讲讲吧,听说你也是第一个抵达灾区的记者?杨磊:第一时间知道发生地震时我正在家里上网,地震来的时候,和大家一样,都跑到楼底下去了。当时我在重庆就立即发了一组重庆有强烈震感的照片。回到分社办公楼后,请示了一下分社,正好碰上总社要向灾区派记者,但当时飞机在成都落不到地,所以我就决定开车到成都去。我是当天晚上12点到都江堰的,当时不知道震区范围有多大,都江堰是去汶川的必经之,所以就先到都江堰。王金涛:我是第一批到的记者,但是在第一批记者中我属于晚到的。我是14号才动身去的成都,然后第二天到的灾区。应该说我是在第一批记者中挤进去的,因为我得知地震的消息之后我一直很想去,但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机会,14号我跟分社一汇报,分社就同意了,这算是我给自己找了一个机会。主持人: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去。那茆琛呢,特别不理解,领导会怎么会派一个女孩子去灾区呢?茆琛:是这样,大概5月12日的时候大概14点28分,几乎是同时,我们分社感觉有强烈的震感,当时分社正上班的同事都全到一楼避险,我们的副总编是刘健,他在震后立即发了一个快讯,紧接着我们就安排了值班。当时分社的男记者都在外面跑地震局或者在外面拍一些图片,我们女记者在家里就准备做一些记录。同时我是做教育的记者,就比较关注重庆其他地方学校的情况。后来下午4点钟的时候知道梁平有学校垮塌,我们就立刻发了稿子,到晚上10点多的时候,副总编刘健通知我,因为在当时值班记者里面,我算是工作年限比较长一个,工作有8年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当时我有发稿子,对地震的灾情略微的熟悉一些,所以就派我前去灾区。主持人:三位首先是到达的哪个灾区?灾区的哪个地方?第一次去现场看到的是什么,给你们最震撼的是什么?王金涛:这个应该让他们两位最先到达灾区的记者说。杨磊:头一天晚上刚到都江堰的时候,对地震还不是很直观。因为我到都江堰是半夜,半夜因为很黑,城里面没有电,有个别段正在抢险,但是你看不清地震给这个城市的程度,实际上相比下都江堰大部分还是完好的,但是还是能看到很多已经从废墟当中抬出来的遇难者。但第二天我到北川的时候,那个就比较震撼了,因为北川整个建筑70%、80%都已经损坏了,而且造成的伤亡非常惨重,实际上这次地震人口最集中的受灾区也就是北川,现在目前来看伤亡最重的也是北川。主持人:你是第几天到达北川的?杨磊:13号上午。主持人:茆琛呢?茆琛:我是12号的深夜出发,然后大概是上午7点多的时候基本上到了成都。在晚上大概凌晨3点的时候给杨磊打过一次电话,我问他都江堰往汶川走的况怎么样,杨磊当时说是不通,而且他当时晚上特别艰苦,在车上睡觉,也没有怎么睡着。后来我们了解到这个情况,就跟四川分社商量了一下,我们就直接奔绵竹汉旺镇去了。我们一开始看到房子只是震落一个柱子、一个角,但越来越接近绵竹市情况就越来越。当时我们到汉旺镇的时候看到好多人都没有地方住,我记得在一个汉旺正街往两边看的时候,就好象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当时没有一栋房子是超过1米的,当时还去了学校,那个学校垮塌了,里面埋了可能大概有100多个学生,感觉到家长的那种心情比较让人觉得揪心。主持人:可能对灾区现场比较惨烈的画面不会报道出来,但是三位亲临现场,看到的都是现场尸体、者,你是女孩子你不怕吗?茆琛:我觉得是这样,首先你是一个记者,然后才讲性别。因为汶川一直没有通,绵竹当时去的记者比较多,但是绵竹那个地方当时移动通讯和联通通讯都是没有信号,座机也打不通。当时13号早晨8点,有关绵竹灾情的新闻并不是很多,我就常想把自己看到的很块告诉给读者和的受众,所以当时就忘记了。还有就是你如果站在一个充满感情的角度去看,对失去亲人的人,还有这些所谓尸体,会充满一种感情,因为他们都是在地震当中和遇难的人,我们应该对他有一种同情和一种感情在里面,然后慢慢的就不会害怕了。但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害怕。因为他总是会突然就和你的眼神相遇,躲是躲不开的,但慢慢就好了。王金涛:我应该说是先到的北川中学。我看到的第一眼让人掉眼泪的场景,应该说不是这种让人痛苦的灾难场景,而是一种感人的场景。因为我是在上,从14号到15号,我一直是在奔往灾区的上。尤其15号那天我从成都到北川,走的是成都到绵阳的高速公,然后从绵阳再到北川,那一上都在堵车,因为这一上全是救灾的车辆,尤其是志愿者的车辆,太多了,太长了,全是“长龙”。而且贴着各种各样的,有的说家宝总理辛苦了等等类似这样的。我看了之后觉得非常的,我觉得中国人团结起来了,真的很感人。这个让我感觉到想掉眼泪。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难忘的一个场景。然后我到了北川,到北川先去的是北川中学,北川中学当时有三支队伍在现场抢救生命,中间一支队伍是重庆消防总队的抢险队员,应该说他们比较专业,两边都是民兵。我当时正好赶上有一个男孩子被抢救出来了,脸上贴着黑布条,被送到了中国红十字会的账篷,马上急救。后来很遗憾,听说这个男孩子在医院里去世了。我当时觉得很,因为我刚一到现场就赶上这样的场景。然后我去抢救现场,在现场应该说是令人非常的,因为我看到了很多尸体,都是学生的尸体,应该说到处都是,有时候不小心走在废墟上,好象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看下面有一只手,一看那边有一只脚,而且是穿着白袜子,这种场景到处都是,非常令人。他们的家长非常的悲伤,有的已经没有眼泪了,有的刚赶到现场,非常着急,然后在废墟边上就开始哭,拿着孩子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那种场景非常的让人伤心。主持人:这种场面常上人伤心的,你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和画面,杨磊是摄影记者,可能更直观的要去面对这些场景,我不知道你当时心里面是怎么样想的,怎么样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呢?杨磊:我在通讯社当了十年的记者,见过的灾难场景也不少,但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在北川,尤其像在北川中学那样子这么集中的一次有这么多人遇难的场景,你可以在瓦砾当中看到很多很多遇难者的遗体。但我觉得这些遗体与正在抢救当中的生命来比,他是轻的,因为你在现场可以看到更多解放军战士和民工在争分夺秒的救人,他们来不及去考虑更多的躺在地上的,还没有来得及运出去的那些遗体。还有当时很多解放军官兵在搜救幸存者,然后把他们背出来。当时北川下着大雨,余震不断,山被滑坡和泥石流完全封住了,他们只能从一个大概有60、70度的泥石流形成的乱石坡上爬出去。他们走过这段的时候,的石头都在不断的抖动。所有的官兵都在喊“这个地方要快速通过”,所以我想那个时候没有时间去考虑难过。而且北川当时有一面山因为大面积的滑坡,把老城区的有一部分完全压在土堆下面,你可以在现场听到对面石头哗哗的流动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是以救人为最要紧的。主持人:已经来不及去流眼泪了。这次地震发生之后很多新闻包括,,还有都派出了很多记者前往一线,我们很想知道当时你们是什么样的一个工作状态,在这种特别艰苦的当中,你们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王金涛:实际上到处都是困难,从我们的工作角度来讲,刚开始那两天,我最大的困难就是发稿。因为我是孤身一个人进入灾区的,我虽然带着无线网卡,但是这种无线网卡在灾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在北川别说无线网卡连,就是打个联通电话都打不出去,打移动电话在人多的时候也是很难打出去。我没有海事卫星,在感觉移动网卡用不了之后就感到很困难。我刚到北川中学那一天,下午我想发稿,然后我找到重庆消防,他们听说我有移动网卡非常高兴,说要借我的移动网卡发稿,我说可以,后来打开电脑试了一下,不行,根本就不上不了网。后来我们连夜坐他们的消防指挥车到绵阳,在绵阳找地方发稿,最后是那个员找了一个网吧,我找了一个老乡住的地方去发稿。其他的困难还有很多,吃不好,见了矿泉水就拿,见了饼干就吃,但是没有热饭和热水喝。住也住不好,像我在绵阳那一天就睡在了三张高低不等的椅子搭起来的床上,这种困难很多。当然我觉得对记者来讲这都是小困难,最关键的是你写出来的东西要发出去,尤其是通讯社讲求及时、准确、快速,所以发稿刚开始比较难,当然后来好了一些,因为我找到了大部队,大部队有海事卫星,人也比较多,后来在绵阳的驻地条件也不错,虽然是住账篷,但是条件也是不错的。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困难。主持人:茆琛作为一个女生是不是在那种场景可能困难会更大更突出一些?茆琛:应该是吧。因为刚才你这么一问,我想了一想,我去灾区是12号动身,然后21号的时候从地震灾区返回到重庆。现在想想觉得到处都是困难,但是当时感觉不到到它是一个困难,觉得因为大家都是那样的。一开始的时候觉得最大的困难就是你跟采访对象之间的沟通和找到他们的问题。因为他们有的人是沉静在巨大的悲伤当中,我们要很注意不要去触动他心里面很的地方,因为最起码要有一个新闻。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在采访一些先进事迹和人物的时候,有的人他确实非常的典型,有一个人为了向县里面通报信息,徒步走了9个小时都没有停,这种事迹非常多,但是我们联系不上。这样导致我们很多先进的人物事迹虽然非常感人,但记者没有办法接触到他们使得他们不为人知,这也非常遗憾。这也是一个困难。在生活上我比较幸运,因为杨磊走得比较早,大家对地震整体的形式不知道。但我走的时候我们总社就已经在连夜开会落实工作,重庆分社当时也是倾全社之力,把三台越野车当中最好的一台和全部设备包括海事卫星都带去了,那么我在理县就是住在车里,这样相对安全一些。还有就是女孩上卫生间这个问题,可能很少有人关注到,因为你去灾区的时候到处都是危房,但你肯定要去找一个房间,所以有的时候在那个全是裂缝,还在掉渣的房间就很紧张。我觉得生活方面的困难是有很多,但当时不觉得。主持人:有一个问题很想问杨磊,因为你是图片记者,相机你一定是要是有电的,但我们知道在都江堰好象当时都停电了,那么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杨磊:相机的电力还不是最紧迫的,最紧迫的是手机的电和笔记本电脑的电。我去之前是有准备的,虽然时间比较匆忙。我带了一个车载的增压器,就是接在车子上就有电。然后我自己还带了一个,虽然四川我没有去过,但是基本上不会迷。灾区基本两天是没有网络的,手机都通不了,我记得我给后方发的第一个稿子,因为当时通讯不行,就找了一处有手机信号的地方,通过手机打电话,把我看到的情况告诉金涛他们。王金涛:我记录的。杨磊:但是图片是不能这样的。头天晚上在都江堰是无线网络发稿。但在进入北川后,重庆分社杨维成社长告诉让我一进北川就要给后方报告,因为当时还是很的。但是我一进北川发现我的手机已经是没有信号了,后方可能想不到前面通讯这么差,然后我在灾区待到下午3、4点钟,我想我是不能在那儿,因为我们发稿的时间有要求,而且后方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坐摩托车坐了20多公里,一直从山上开到安县才找到手机信号,下来给重庆分社汇报情况。也是金涛他们写的稿子。后来把这个照片通过无线网络传出去。王金涛:关于发稿的问题,我觉得重庆分社的值班记者非常有奉献,因为我有几篇稿子,而且是比较长一点的稿子,都是我在笔记本电脑上写好之后,用手机给后方的记者,我一直从头到尾记了念一遍,有3、4篇都是这样发的。从标题,到文章的导语,到结束都记得非常清楚,而且发得很快,所以我非常感谢他们。杨磊:前方的困难还有一个。当时绵阳作为整个灾民的大后方,但地震的头十天他的商店基本上都没有开门,我身上带的衣服因为下雨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城里已经有些味道,所以衣服也是不能过夜的,必须拿回来洗。当时我已经没有衣服穿了,没办法我找了一家裁缝店连夜给我做了一件衣服。还有当时和我采访的还有几个别的的,他们没有吃的东西,晚上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时间,找方便面,想买方便面但是买不着,最后找了一个小店他的方便面不带碗的那种,所以没有办法就干吃了。主持人:杨磊走得比较早,没有带车走,这个交通怎么解决的?杨磊:当时重庆震感很强烈,车都派出去了,没有车可派,所以我临时租了一个车。在重庆一个租车行租的车,我下午7点就出发了。但是租的车也还是带来了一些困难,因为确实前方很,因为我们去北川的那一天,早上一直下着雨,北川公本来就不宽,上有很多特别大的石头,一个石头都有一个公共汽车那么大,还好没有挡住主要的公。我在上看见5、6辆车被砸翻在边,所以那个司机也是高度紧张,他还要给他公司交代,他不能开辆破车回去。所以我们一都在不停的争执是不是应该继续把车开下去。我们也比较理解,到了离北川很近的地方,他把车停下,我们徒步走了4、5公里左右到北川县城。主持人:前方是派了很多的记者去采访,每一名记者去到哪里,是否,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后方来统筹管理整个采访?王金涛:我们每天都要报行踪。前线有100多个记者,每个人的行踪前方指挥部和我们在成都指挥部都了解。第一就是我们通过分社,你每个分社派出去的记者要给前方报告,分社的业务秘书,每天早晨要给我们打电话,问我们今天去什么地方,要去什么地方,活动线是什么样子,每天都要报告。刚开始就是这样。另外就是前方指挥部把我们这100多个记者根据自己的活动范围,分成了十个小组,我在第一个小组——绵阳北川小组,跟四川分社记者在一起,小组加上技术人员、总社各部工作人员,和其他分社记者一共22个人,是最庞大的一个组,通过组进行管理。一方面任命组长,由组长把每个人的具体情况。我觉得在这方面管理是很不错的。另外在安全方面,总社非常关心我们,有一天总社秘书长和四川分社社长欣去看望我们,给我们带了很多东西,还给我们带来了登山鞋、安全帽和袜子等等很多物品,让我们看了非常高兴。我们穿上登山鞋跟以前穿的皮鞋就是不一样,很舒服。主持人:谈到工作,茆琛你在整个采访过程当中给你留下印象比较深的可以给我们谈谈吗?茆琛:我觉得应该就是我自己经历的那个余震吧。因为当时我们在5月13日的上午8点多的时候,前线指挥部开会告诉我们,在理县和茂县还没有记者进入,这样理县和茂县的群众首先感觉就有一种不被关心的感觉,还有一个全国人民都很想知道当时的情况,而且中央也很想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灾情严不严重。这样我们就需要突进理县和茂县,当时我和肖林,还有两名记者组成一个小分队,带着司机就开车从成都出发绕行经过康定、金川、康巴到马尔康再到理县。到达理县后立即我们开始发稿,中午1点多的时候,我们去县委招待所采访,因为听说一些老百姓没有账篷,就把木沙发拼在一起,钻到木沙发里面,比较艰苦。我们去采访的时候突然就发生余震,当时感觉地动山摇,四面的山上都开始滑坡。理县是一个属于峡谷类的城市,四面环山,当滑坡的时候就能够看到头顶和山上腾起来的烟雾。眼前的楼开始晃,楼体先向街道方向晃,后来那个楼被确定为倾斜三度,当时大家就很慌张,我就半跪在地上,扶着地,出被楼上不断掉下来的碎石给封住了。后来当地老百姓说有一个单体墙是新砌的可以推倒,我们就一起把那个墙推倒了。后来我们跑到有海事卫星的发稿,大概距离地震也就不到15分钟的时间吧。杨磊:茆琛在理县地震的时候,我正在北川,当时在北川县城也有很多支从各地赶来的消防官兵。消防官兵救援比较专业,他们在北川县城综合大楼发现了两名幸存者,但那个大楼倾斜得很厉害了,当时大概10几名官兵分别在两处进行营救,这个对我们记者来讲也是一个必须要报道的素材。我们爬到楼里看现场营救过程,大概待了一个多小时。实际上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营救2个多小时了,就是在理县发生地震的时候,北川也震了一下,当时我们就在楼里面,也是吓坏了。以为是一次普通的余震,没想到它实际在理县震级那么大,那么厉害。盐城的消防支队队长该跟我说,他当时的压力非常大,因为他有10几名官兵在里面,而且他早上来看这个楼和中午来看这个楼,这个楼都是不一样的,因为这个楼发生了严重的变形,如果一旦发生,他的十几名官兵就在这个楼里面。不管是在正在施救或者正在抬伤员出来的时候,那个山体的活动还是比较频繁的,可以说是随时发生,因为很多石头从山上滚下来他的并不固定,那么大的势头只要碰到一下,就基本上非死既伤。王金涛:我有两次印象比较深刻的。第一次应该说是一场虚惊,但是当时看上去确实很,那天5月17日,那天我的任务就是采访北川县的民政局局长,王洪发,王洪发这个典型是我先发现的。前一天我们几个人就商量要对他进行深入的挖掘,写一篇深入报道。第二天我就开始找王洪发。找他非常困难,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就盯着他,但是我有一个原则不影响他,我就一直跟着他,这样他断断续续的一会儿跟我谈,一会儿又忙工作,我跟了他一上午,基本上采访的情况还是不错。到了下午我又在救灾物资发放点我看到了他,于是我又守着他,看他干什么工作,因为看他工作也是一种采访,这时候来了一个的记者,当时是的主持人董倩要采访他,来请他的是一个男记者。我知道王洪发是肯定不会去的,因为他在这次地震中失去了15位亲人,后来这位男记者就跟他发火了,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上级的命令。后来王洪发就跟他去了,后来我就跟着王洪发一起去了。我们坐的是一个越野车,那段一般是不让行驶的,一是塌方比较严重,还有救灾需要用一些专用的车辆,所以控制一些车辆进去,后来我们一直开到核心区,下了车之后走了一个下坡再往前走,然后就碰到一队解放军,拿着自己的工具,很整齐的但是又很匆忙的往后跑,从我对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水库有问题,赶快撤。我们知道有一个唐家山堰塞湖,那是很的一个堰塞湖。同时,我们看到解放军后边还有很多的群众都在往回跑,于是我们也赶快往回跑。撤的过程中我发现北川县城是在一个山沟里面,那地方很低,于是我们就拼命的往上跑,当时我背着一个很重的电脑包,电脑包里面不仅有电脑,还装着一些矿泉水这些,很重很重,一个小警卫员帮我提电脑包,我没让他提,没提还对了,因为后来大家都跑散了。再后来我就发现了杨磊,杨磊他非常有勇气,因为别人都在撤的时候,他还在那儿拍照片,所以我觉得我也应该发稿。后来到了一个自己觉得比较高的地方,根据了解的情况,给“前指”打了四个电话报告险情,“前指”当时听了非常慌,因为当时在北川的记者有20几个,人很多,而且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采访,所以“前指”就马上下命令,通过短信和打电话的方式,让他们马上撤离北川。后来发现情况并没有这么糟糕,前方指挥部下了一个比较匆忙的决定,这是一次险情,只是虚惊一场。第二次就是在有一天晚上凌晨1点10分,我正在写稿的时候发生了一次余震,那次余震非常大,是6.0级,而且就距离我的驻地只有30公里,当时震得非常厉害,而且桌子一直在嘎吱嘎吱的响,晃得很厉害,镜子也在晃,我正在写稿子,就马上停了下来,我就坐立不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后来大概过了20来分钟,终于镇静下来了,我觉得还是应该把稿子写完。因为我是学地质的,我知道地震之后肯定会有一段间歇期,不会马上震,我就安慰自己余震结束了,应该不会再震了,所以继续写稿,那是一篇深入报道,最后我还是把它写完了。主持人:在你们刚才的讨论过程当中也多次的提到广大的官兵,确实这次广大的官兵在这次救灾过程当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三位亲临现场会有什么不同的视角来看待这次广大官兵救援行动的一些表现呢?茆琛: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电视和,包括对前线的部队救援进行了很多很感人的报道,但是大家看到的只是一个平面,不管是还是电视。我们到现场看到的还常震撼的。特别是像理县的那次余震后,很多车辆都被阻断在一个叫高家庄的地方,当时山上还有很多飞石,我们曾经经过那个段都是那些被石头砸到的车,都是中间凹下,两头翘起来的。当时铁军——叶挺的一支部队吧,他们飞身跃下,就拿这很短的一个铁锹集结起来去扒,这条是从马尔康到理县的一条,所有的救灾物资都要通过这条,我就觉得他们去真的就是置于度外。他们拿着那么一个简单的工具,而且他们的面庞看都非常的年轻,很多都是80后的孩子,很多同龄的孩子都还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之下,但是他们就已经开始去为灾区的人民扒开一条生命之。杨磊:我从县城出来的时候我看他们排着队,义无反顾的往灾区最深处走,我非常。但是从我个人来讲整个灾难当中我最的还不是他们,我最的是那些志愿者。因为作为我们记者来讲,我们有职责去到新闻发生的地方采访报道。作为部队官兵来讲,他们是人民子弟兵,在关键的时候他们都会冲到最前面。所有的老百姓都是这样的思维定式,但是这次救灾前线出现这么多志愿者,我当时看到救灾现场我觉得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感觉。就是那一天,理县发生余震,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家里打来的,我家里很关心我,包括我大学同学,新闻同行也很关心我,问我安不安全。当时接到母亲给我打来的电话,心里非常震动。因为你看到很多灾民在这次灾难中遇难了,或者他伤残了,但真正在我身边的人,如果有什么不测,当事人的震撼是更强烈的。当时我正坐着摩托车往山下走去发稿,但是我往山下走的时候,还看见一队一队的车辆志愿者车辆他们还在往山上冲,这些志愿者他们没有职责,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他们只有奉献他们,我觉得这次我们灾难当中我们对他们的报道太少了。他不像我们还有职责,他纯粹是奉献。包括我们所在的小区,他们自愿组织起来,开着十几辆车,满载着救援物资就到一线去了,他们什么都干,卫生防疫,抬尸体,挖坑,什么都干。他们从来不说姓名,就是干活。我还接触到一个人,孔新军。当时我在绵阳遇到他,他身上带着200万渝中区的捐款定向捐给北川。他们是为遵从老百姓的意愿把这个钱捐到北川去。到北川本身很,他们到北川县城车开到一半就上不去了,把这段封了,因为上去的车辆太多,会影响救援物资的交通,这位民政局的局长就和灾民挤一个车,里面非常非常多的人,和我们一块挤着就去了北川了,她是位女同志,她下了车又坐着摩托车,一直到了北川县城亲手把这个支票交到当地主管部门的手上她才回去。王金涛:我说一下所了解的。抢救活人的主要是消防,因为他们有工具,他们就是专业的救援队伍。那解放军他们是什么活儿都干,尤其是最后覆盖到每个村的时候,这个工作主要由解放军去做。像在北川一个最远的乡距离县城要走三天三夜,这个想想都非常。而且这三天三夜不是说走平,而是翻山越岭,因为原来的道都被堵死了。我在北川看到一个连,他们去领矿泉水,他们说要去一个乡,那个乡的名称我忘了。他们要去救老百姓,要走三天三夜,当时就给他们领了很多水。他们领水太多了也不行,因为对他们来说水多了是一个负担,但是太少了又不够用。他们也无需带很多救援物资去,他们只要到了那个地方,老百姓一见到解放军心里就放心了。刚开始主要起一种心理作用,老百姓需要吃的怎么办呢?主要是靠空投。还有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今天上午我还在写一个的稿子。她在去往映秀的上看到一队解放军,这队解放军来自山东、济南和上海,他们都是80后的小伙子,很年轻,看着年代都很稚嫩。但是他们走到医护地点的时候,说脚很痛。后来他们把鞋脱一下来,我们上前一看全都是很大的水泡,都烂了。然后医生给他们包扎处理。他们本来是要坐船去映秀,但是坐冲锋舟的人太多了,根本坐不上去,上级派他们走去映秀,从都江堰走去映秀常的,比坐船还,因为山塌下来的时候坐船,走去就更了。现在大家知道他们救了很多人,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但是实际上他们也常辛苦的。我见的一个志愿者,宋志永,他是的一个普通农民,他得知地震后马上就要到灾区来,他先是找了一辆车坐到了,到了他想买机票,但那个时候成都双流机场是关闭了,他没办法坐火车,又听说宝成铁也毁了,后来他选择了一个方式——打的,一个农民打的从火车站打的到郑州,又从郑州打的到西安,然后到西安之后又打的打到绵阳,到绵阳之后打了一个摩的到的北川。这一下来光打的费就花了5千多,然后他到了灾区之后马上就去救人,也没有账篷,也没人理他,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拿起铁锹就去现场救人,那一晚上他救了3个人。后来他又去北川中学救人。我还见了一个美籍华人的志愿者,他在上海工作,他得知地震之后马上就想过来,但是也是买不到机票,因为当时成都机场是关闭的,他等了两天,好不容易买到了机票,然后就坐飞机赶过来,在飞机上他又认识了一个志愿者叫李奇,一个年轻人,他们两个人就一赶到了北川去救人。当时这个陈浩(美籍华人),他看到这么多家长在寻找孩子,到了晚上家长们觉得民兵挖的不是地方,他就让家长们给他画教学楼的图,然后根据家长的描述的情况,指导民兵怎么去救人,最后当然很遗憾没有发现活人,但是发现了的死尸。这样的故事常多的,非常感人。主持人:的确是这样。儿童节刚过,特别不愿意听到的也就是这次在灾难当中失去了非常多的幼小生命。我不知道在场的三位有没有在现场接触过孩子,他们给你们什么样的印象?杨磊:我接触过一个,那天很晚了,我大概6点多才从山上下来,我搭了一个救护车下来,救护车上同时拉了两个刚刚救出来的孩子,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很清楚,他就说你们一定要救出一个初三的男生,名字我记不清楚了,他那个楼是坍塌的,高年级的男生和他们埋在一起。当这些女生都觉得支持不住的时候,是那个高年级的男生教他们往外掏洞,叫他们怎么样下去,后来这些女孩子先被救出来了,所以她就一直期望救她们的男孩子也能被救出来。我觉得反差最大的是头一天我在北川中学废墟上看见那么多遇难的孩子,他们的遗体和瓦砾混在一起颜色上没有分别,你可能不仔细看觉得只是一堆瓦砾,每个人身上都盖满了尘土,但是你仔细看你会看到很多很多,那是很惨的。第二天去绵阳的体育场,孩子们都被集中在体育场最里面,你可以看到这么多孩子活蹦乱跳的都在体育场里面,就像你从极惨的一面突然看到很明快活泼的一面,那个反差常巨大的。所以后来北川中学复课,很多学生都是含着眼泪复课的,高三是比较幸运的,因为他们在5楼,所以他们最先复课,高三只有一个孩子是遇难了。茆琛:我在绵竹接触了很多孩子,我当时已经把他们的情况写在我的博客和稿子里面,现在很多事情不愿意回想,我觉得他们身上有很多品质也觉得很无助,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心里面很难受。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去跟你讲一些事情。主持人:金涛是当爸爸的人了?王金涛:对。我接触的孩子也是北川中学的,我采访过一些幸存的同学,让我很,因为他们确实很勇敢。有一个高二的学生,他当时是被压在北川中学已经一、二层都沉陷进去的一个学楼里,他当时在二层,二层已经陷进去了,他说只看到教师走廊里那个安全出口发出一点微亮,其他都是黑的。他和六个人被压在水泥柱下面,他一直在动,想出来。他发现自己身体下是一些砖头碎块,他就不停的掏,最后把那些碎块掏走之后慢慢爬就出来了,那个时候离大地震已经过了10个小时左右。他从废墟的空隙里钻出来之后,又叫了一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也很勇敢,跟他一起从那个洞钻进去,把其他的几个学生救出来。还有一个高三的学生,在北川中学幸免遇难的就是高三的学生。在大地震之后他马上就去救人,他们分成几个组,有搬石头的,有运石头的,都有明确的分工。有一个小伙子跟我讲,他说他挖到了7、8个人,只有一个是活的。旁边有一个同学掏了10几个人,其中有7、8个是活的。他就讲一个故事,有一个小女孩被压在里面,是肚子被压着了,那个小女孩就握着他的手,说哥哥你别走,然后这个小男孩就说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他让大人去把这个小女孩肚子上的大石头搬走,但那块石头非常,无法移开。最后小女孩说“哥哥我呼吸困难”,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女孩最后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我在长虹体育文化活动中心的时候,因为一些学生都住在那些地方,采访他们给我讲了很多这样的感人的故事。我觉得他们非常的勇敢,因为他们失去了这么多同学和老师,尤其是遇到余震的时候,因为灾区每天都在余震,我们在的时候每天都在余震,至少我们感觉到的就是每天一次。而且灾区人都习以为常了,但是学生们经历这次地震之后还是很害怕,一到晚上发生余震,有些学生就要往外跑,这时候老师就会过来说,这是余震,这个地方很结实,倒不了,请他们放心。这种情况我觉得他们还是需要心理安慰的。因为有很多学生谈着谈着眼泪就要出来了,还有很多同学还是扎着绷带我还遇见了一个学生,他那个班很幸运。当时他们正在上生物课,生物老师非常明智,他们正好是在一层上课,比较容易跑出去,当时地震前先是轻晃了两下,轻晃了两下有一个几十秒的间隙期,然后他们生物老师说地震了马上跑,所以他们这个班才损失了4个学生,而且是在跑的过程当中被砸中的。其他和他们相邻的一个班,活下来的才几个人。另外我欣慰的在他们周围确实有很多老师和很多志愿者都在安慰他们,这点很让人欣慰。主持人:他们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心理康复。刚才大家也谈到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也常的,不断的有余震发生。你们多长时间跟家里人联系一次,他们是不常担心?杨磊:你想联系也联系不上。想联系的时候手机没有信号,有信号的时候主要想着要给后方汇报情况,因为后来我们相当一部分信息是通过短信来发送的,因为手机在工作当中很难顾及到看有没有信号,发短信应该说是比较有效的沟通手段。茆琛:我去的时候没有告诉我父母,所以他们不知道。这样的话只是我临走之前那天下午,重庆也有明显的震感,我们就通了一次电话,他们告诉我他们那个地方也有震感。后来我到了绵竹之后,可能有一天大概有36个小时没有信号,中途返回成都报告的时候,给我爸妈打过电话,后来一直没有联系。他们觉得地震了我工作也很忙,所以他们也不是特别担心。然后我先生主要是通过上网来搜索我的稿子了解我的行踪,因为海事卫星拨通一次也挺不容易的,你除了新闻还要采访。当时他就通过新华网的搜索,能够看见我的,就知道我今天到哪儿了,明天到哪儿了,因为我们一块还有一个摄影记者,他也特别好,经常拍一些我们的工作照,然后照片也可以发在网上,作为的通稿。我们进入理县以后,这个小分队是从阿坝进入理县的第一支小分队,然后照片也是作为通稿发了,他当时还开玩笑说你怎么戴了一顶我没有见过的帽子。虽然没有打电话,但是通过这个庞大的平台他还是可以知道我的消息。王金涛:我去的时候是先斩后奏,我跟我爱人我没说是我自愿去的,我说是分社派我去的,她知道之后很着急,但是她也没办法。后来我在灾区只要有时间和条件我就和家里人联系,他们一到晚上经常给我打电话,有时候能打通,有时候打不通,打通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我很平安,让他们放心。主持人:现在三位回到重庆差不多有10天了,缓过来了吗?会觉得重新再回到重庆相对平安的一个地方,会不会用一种新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生活?王金涛:我是5月23日回到重庆,第二天我就感觉亢奋,非常亢奋,亢奋了一天,总想说话,总想倾诉。到了第三天,第三天是星期天,还是感觉亢奋,但是到了下午我就感觉到浑身乏力,从那开始我就感冒了,到现在还没好。我觉得他们两个要比我身体好一些。我还是很想念灾区,如果让我回去的话,我还是要回去,有机会的话。我觉得在灾区过得非常充实,很有那种当记者的感觉,因为有时候我们在重庆工作的时候,经常开一些新闻发布会,一些没有太大意思的活动,感觉不到当记者的一种乐趣。但是到了灾区我们就感觉到那个地方到处是新闻,到处是让你可以报道的新闻素材。另外我觉得看到了那么多救援的人,看到一支支队伍他们的奉献也是很值得我们学习,而且灾区还有那么多同事。我觉得我回来之后我就发现还有一些第一批到一线的记者都没有回来,当然是极少数,所以我很羡慕他们,虽然很艰苦。我们海南分社的一个女记者,她是跟着救援队跑新闻,跟救援队是很艰苦的,像茆琛一样,女记者她生活很不方便,睡账篷,她没枕头,枕一块砖头就睡了。更具体问题就是洗澡,洗澡很难。后来这位女记者跑到我们绵阳驻地,说是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后来跑到我们一个房间去洗澡,最后还拿了我们一件衣服走,因为她走的时候很匆忙,什么都没有带。后来我们给她找了一件外套她穿着走了。所以作为一个记者,我觉得这才是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战场,才能去写一些有意思,能够让别人记住的一些报道,我觉得这才是对于记者来讲值得安慰的事情。杨磊:我是20号从灾区出来的。因为我22号在已经报过名必须要去的参加一个关于奥运会鸟巢的第一次大型的田径赛事。所以我基本上是连轴转,很快就又转移到另外一个事情上。但是晚上我还是做梦都是灾区的场景。但是人总要调节啊,我头一天上午还常疲倦,因为上午都是决赛,那个劳动强度也常大,当时我一些同行都说当天上午我脸色都不太对劲。但是后来我稍微缓一缓还是可以,我身体还是可以。心理上可能还有几天,现在电视上还有很多关于灾区的报道,你本身又不得不去关注他,就像晚上做梦会一些。我在碰到很多人,第一个问我的问题就是你是不是也需要心理干预,好象心理干预这段时间比较热,老有人问。我说我还好,不需要心理干预,我觉得我自己应该能够调过来。但实际上灾民可能更需要心理干预,我觉得的是我去了绵阳好几个灾民救助中心,他们都有心理干预的账篷,但是基本上没有主动来找医生要求心理干预的,都是医生主动走出去,他要看谁的神情不太正常,或者在哭的这些。他们还没有这种意识,我觉得这一点是应该加强的。茆琛:这个话题比较长,因为我回来的这个过程就比他们两个人要稍微复杂一些。当时理县的因为余震还有塌方比较,我们睡的账篷离一个山体断裂的一座大山大概也就是不到50米的距离,当时地震灾害队已经测算过随时可能在一场暴雨当中有泥石流,这个泥石流量大概是1千万方,情况非常危机,我们接到后方撤离的指令,但没有办法撤出去,这个时候我们总社的领导和重庆分社的领导,就做出一个决定,把我们带进去的一辆越野车留在理县,我们全部人员都乘坐直升飞机出来。当时情形非常紧急,因为直升飞机在承担各种任务,能够把我们运出去,我们觉得都是很奢望的,而且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对不起灾区的一些伤员和群众,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必须要撤离。大概是在5月21日的中午1点多的时候,就是临时通知我们上直升飞机,当时我们分社办公室和分社社长给我发短信说不要在乎车,人是第一位的,我们四人就坐直升飞机出来了。出来以后,还是灾区时间,我每天去办公室都很早,王老师比我还要早,我们两个人最早,晚上做梦的时候老是手机打不通,因为在灾区你打100次电话可能通一次。昨天又听说跟我们同一时间,同一机型,同一线在理县执行任务的一架直升飞机出事了,然后人现在还没有找到,所以心里也觉得很难受。所以现在又恢复到比较悲伤的情绪,本来已经稍微好一点了。主持人:那么三位在接下来的后续报道当中有没有什么样的计划呢?王金涛:我第一我觉得我们要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重庆也并不是和灾区没有关系,重庆应该是抗震救灾的大后方,有很多需要我们报道的事情,像医疗、救助等等,我也写了一些有关这方面的报道。第二如果有机会,如果给我机会的话我还要去灾区,我肯定要去灾区。杨磊:我刚刚从回来。我对重庆这边抗震救灾的情况也不常了解,但是对于我们来讲随时准备到一线或者在重庆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这个是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茆琛:我首先觉得这次能够去地震灾区采访对于记者来说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用幸运这个词也不太妥当,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能够体验到自己职业生涯当中的一次极大的挑战。虽然我也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对灾区的人民来说这种太大了,我现在在抓紧时间整理一些手头上的资料,因为我们发的要求很高的,我们有一些和素材没有办法发出去,这样我自己整理一下希望把它通过各种形式告诉给大家,告诉那些关心灾区群众的人们。主持人:今天我们看到这么多记者在一线,包括我们在电视上、上都有很多不顾生命的记者,很多网友也非常,有人认为这是我们新闻人的职责。我想请问三位,在这次整个报道当中你们是怎么看待记者这个称呼的?王金涛:我觉得很多记者不顾生命这就是我们的职责,这没什么可说的。就像其他的队伍,解放军官兵、武兵、员他们抢救生命一样,这都是职责。我觉得就是用一句大家都经常听得很熟的话就是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也没什么可炫耀的,也不是什么多么的事情。我觉得既然在灾区就要努力去做好报道。因为不仅是我们处于这种的,其他人也处于这种的,甚至比我们更,和他们比我们付出的还并不是最多的。所以我就觉得也没必要去过多的去称赞记者,我觉得这就是职责所在。这就是我的感觉。茆琛:我是觉得大家看到记者这两个字不要把它凝聚在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身上,因为大家不是很了解的发稿,一个的发出是经过记者的采访,后边还有编辑,之后还有签发人,还有有人来读你这个稿子检查有没有一些问题,最后包括签发之后还会有用户什么的大家都要看。像在前方采访的时候还会有后边的记者给你记录你的。在前方我们使用海事卫星的时候也会有技术局的保障,包括后来我们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是我们机关事务局和分社的后勤部门提供,哪怕是一箱方便面或者一瓶水,都是有人在照顾的。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后方的人在支持记者的工作,所以记者才能够在前方逐步顺利的开展一些工作,然后让受众能够很及时的准确的看到他们想知道的新闻。这样的话我觉得记者这个职业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特定的群体,他身后有很多人,特别是通过这次报道之后,我觉得不是记者这个群体在战斗,而是记者以及记者身后的很多后勤保障,编辑这些大家在一起。所以一篇可能下面只署了记者的名字,但是实际上不止这些。杨磊:我觉得这次灾难的报道在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是我们在灾难的报道对新闻的最的一次。各种各样不同形式的都参与到这次报道当中,其实这个报道本身也是一种救灾的形式。应该说在信息的传递,在全国人民对灾情的了解,这次应该是最及时最丰富的一次。我想作为我们的记者来讲,我们是作为一个团队在战斗,我们有非常稳固的后方,我们也有比较先进的设备,但是我也看到很多同行,来自全国各地的同行他们反映和我们一样及时,他们和我们一样在最前线,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技术保障,也没有那么多的物资支持,但是他们的付出比我们更多。我看到了我们同行非常可敬的,我觉得应该是向我们很多同行学习。我自己比较特殊的因为我头天夜里在都江堰拍了一个抱着一个孩子,就是在问还有谁是这个孩子的亲人。当时这个是主动找记者来拍,她当时的本意是让我们拍下这个孩子的样子,因为已经找不到孩子别的亲人了,她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这个孩子的亲人找到这个孩子。我当时这个照片的标题就是还有谁是孩子的亲人。这个报道发出去以后,全国有很多读者给打电话希望能够领养这个孩子,但是后来我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当时和我一起在现场,他告诉我,就说这个孩子的父母逃过了这次灾难,他就是通过这个印刷的这个照片贴在墙上,他找到这个孩子的。我想这张照片能够让一个家庭破镜重圆,这个应该说我们的新闻报道能起到这样的作用也是很让人欣慰的。主持人:今天特别感谢三位能够来到我们的演播室给大家讲述你们的亲身经历。在此我们要向在一线的同行致敬,向在座的三位致敬。我们的困难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够把这个困难渡过去,我们美好的生活也一定能够到来,让我们一起为灾区人民祝福,最后三位有什么话想要送给灾区的朋友吗?王金涛:灾区人民所发现出来的这种顽强的,自强不息的抗震已经很让我们了,我相信未来灾区人民,在灾区重建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会更让我们。茆琛:我首先给灾区人民说一些祝福的话之后,我还想给那些援助灾区人民的朋友表达一下个人的想法,我首先想跟灾区受灾的群众说没有什么所谓的把,挺住就意味着一切。这也是我遇到挫折的时候经常鼓励自己的话。我想跟很关注的灾区的一些热心人讲一下,就是现在我们对灾区的关注热度很高,我希望这种热情能够持续下去,不要因为时间的流失,慢慢的淡忘。因为灾区人民他们需要我们持久的很厚重的关爱。杨磊:我觉得这次灾难是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凝聚力的一次,我觉得我们这个民族凝聚力非常强,所以无论是我们灾区的人,还是我们每个人以后面临的各种各样困难的,我想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挺过去。主持人:感谢三位嘉宾,也感谢网友的关注。谢谢。再见。

“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迅即兵分16挺进灾区,总社和分社一百多名记者冲锋在灾区一线,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冒着生命第一个向中国和世界发出了消息,用手中的相机和笔记下了中国人民在灾害面前感天动地、气壮山河的英雄事迹。6月2日下午3:00,重庆分社记者王金涛、茆琛、杨磊走进新华网重庆频道演播间,向网友讲述他们在震区一线采访过程中的所见所闻、所遇所感。

当地动山摇,群众潮水般撤离的时刻,有一群人像战士一样,咬着牙向震中突进。他们的名字叫——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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