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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开幕 平遥古城进入电影时间

原标题:平遥古城进入电影时间

  张艺谋“大师班”因排队人数过多临时改为室外,依然爆满。

  “十一”长假结束后的第三天,平遥古城再次热闹起来。10月10日清晨,导演管虎在酒店楼下压腿晨练,不远处是各种山西面食和平遥牛肉的叫卖声,形形色色的人开始涌入这座有着2700年历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古城。从这天起到10月19日是第三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古城进入电影时间。

  最先感知到这一点的,可能不是远道而来的电影人,而是古城里的居民和游客。影展尚未正式开幕,影展常驻地——平遥电影宫已经吸引了为影展而来的人。

  90后姑娘崔芮和同伴在巨幅海报前互拍,在这10天里,如果一个平遥年轻人的朋友圈里没有影展的照片,那是有些落伍的。“我刚才看到张译了!他比我想象得帅,声音也好听,比在银幕上看到的更好!”

  山西农业大学大四学生沐雨橙和男朋友特地在影展期间来到平遥。“我想看张艺谋,还想看明星,最好能看到杨幂。”沐雨橙说,“我在学校上过电影选修课,老师讲到过贾樟柯。在古城里办影展很nice,可能我学不到什么,但那种气场和氛围很棒!”

  明星们的名字不断被提及,不可否认这是影展吸引普通人的关键点之一。90后山西人张思敏记得,去年杨幂来,场面异常火爆,粉丝打着横幅喊着口号。但他也发现,当时韩国电影导演李沧东的“大师班”学术活动也座无虚席,讨论的话题颇为专业,“观众的素质在提高,可能过去我们没有发现和满足他们的需求。”

  本届影展期间,导演张艺谋的“大师班”,提前几个小时队伍就蜿蜒排出了大门外,活动地点也临时从500人室内场地换到1500人室外场地,依然人满为患;影展的片单并不那么“大众”,以展映非西方(亚洲、东欧、拉丁美洲、非洲)影片为主,但常常一票难求。人们各取所需,各得其乐,电影宫门口奶茶店的老板也很开心——每天卖断货。

  张思敏毕业于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短片《菜园子》入选本届影展“平遥一角·学校日”。作为一个山西人,这是他最亲切的一个影展,“今天来的车上,交通电台就在说影展。以前觉得山西的位置比较尴尬,和大城市都不挨着。现在家门口有一个比较大的电影展,方便我们打开眼界。”

  本届影展有120多名学生志愿者,山西大学大三学生李苏鹏是其中之一。“全班23个同学将近一半报了名,最后就选了我一个。”他有点自豪,“以前觉得电影展都是大城市里办的,在古城里感觉很新奇。打出租车的时候,司机都会给我介绍。”

  不仅平遥人、山西人把影展看成自家的,连来到平遥的“外地人”也会受到感染。平遥国际电影展的“熟脸”除了贾樟柯等主办者,担任各项活动翻译的魏震钢可能也算一个,从第一届至今,他的标志性发型让很多人记住了他。“我也参加过大城市的影展,影展对于大城市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平遥是一个旅游城市,来来去去很多过客,影展的风格不太一样,会更纯粹,更偏艺术性。我翻译得也很开心。”

  本届平遥国际电影展的主题是“大家和大家”,第一个“大家”指的是享誉影坛的国际大师,比如这次来了张艺谋、清水崇、克莱伯·门多萨;后一个“大家”是你们、我们、众人,比如年轻导演、普通游客、路过居民。回顾第二届的主题“电影回归市集”,其实很容易发现影展的一贯性格——电影拥有平民的“出身”,这门艺术必须回望这一传统。而在一个古城办这样一个影展,的确世俗、热闹、自在。

  一个影展的自在,不仅在环境,更在于对人——无论是对作者还是观者。平遥国际电影展设有观众评审。一个专业的影展,把评价的权力开放给了普通人,他们的名字和头像和电影大师们一起,印在电影宫主干道一侧的展板上。

  在本届影展的开幕式上,张艺谋说:“年轻导演就是从平遥电影展这样的电影展出发,去完成他们的梦想。希望平遥电影展30年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电影展。”导演管虎说:“处女作或许有很多毛病,但有极为独特的表达系统和特别的力量,就会让我心动。”

  平遥国际电影展青年导师、著名导演谢飞说:“今天的年轻人遇到了一个拍电影的最好的时代,希望年轻电影人胆子要大、用于去做自己的第一部短片、第一部长片……电影展对好作品、新导演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渠道。”

  90后导演张琦以《夜以继夜》入选主竞赛单元“卧虎”,这是他的长篇作品第一次正式进入国际影展,“平遥国际影展给年轻导演的机会比较多,从选片就能看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来平遥,来了之后发现和预想有所差别,“大城市的影展会集中在一个空间,而这里是一个松散的空间,不仅有参加影展的人,还有居民、游客。大家都很放松,来自五湖四海,聚在一起,回归电影本身。”

  平遥国际电影展艺术总监马可·穆勒,曾担任世界多个电影节的主席,还是一个“中国通”。电影展期间,他熟练地穿梭于平遥古城的大小街巷,用中文跟人聊天。景区游览车司机把他当游客,招呼他坐车,穆勒一挥手,用发音地道的平遥话回一句“不坐”。

  平遥电影宫已经成为游客到平遥古城的打卡点。在马可·穆勒看来,重工业风格的平遥电影宫,正是古城和电影工业的最佳结合点;而且电影宫让影展常态化,而常态化将带来平民化。

  聊到对平遥国际电影展的期待,平遥电影展有限公司原董事王在盼觉得有必要说说平遥的另一件文化大事——始于2001年的中国平遥国际摄影大展。“摄影展19年了。第一年的时候大家还懵着,现在不得了,平遥人每年骑着自行车、电驴(电动自动车),带着孩子来看,我的两个孩子也年年去,成了习惯。”王在盼说,“影展今年第三年,贾导从一开始就希望这是一个有本地生命力的影展。古城还住着很多居民,电影宫门口有安检,但不要票,谁都可以进来。”

  王在盼的信心是有底气的。2017年首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举办后,仅53万常住人口的平遥县,2018年电影院票房收入比2017年增长550%,是全国增幅最大的城市。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雷建军认为,在小城市办影展,对电影人来说,好处是“把大家圈在一个地方,集中专心做专业的事情”,如果在大城市,人们很容易被别的东西诱惑。而对当地来说,是让本地人,尤其是本地年轻人,有机会接触一些前沿的、难得一见的影像,这对提高本地人整体电影水平非常有帮助;此外,电影展也是一个重要的文化和旅游平台。

  “就像管虎说的,平遥国际电影展是真正有分量的、纯电影向的影展。我希望它能保持这一个方向,同时加大和平遥本地人的互动。”雷建军是平遥人,他来电影展,也是为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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