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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特稿?什么是非虚构写作?什么是新新闻主义?

  新闻领域从来就强调新闻的完全真实性,不像文学领域的作品存在“虚构”与“非虚构”的差别。所以,“新闻领域非虚构写作”的概念是值得探讨的。不管如何,一种被称为“非a虚构写作”的新的新闻文体——特稿,事实上已在新闻界流行,并形成一定的影响力。这里需厘清文学和新闻两种不同领域的非虚构作品有何异同,当下流行的特稿这种创新的新闻文体与过去常说的深度报道又有什么不同。弄清了,才能更好地促进新的文体在符合新闻规矩的框架内创新发展。

  “非虚构写作”的概念,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1952年,美国《纽约人》杂志发表了罗斯(LillianRoss)的长篇作品《影片》(Picture),是较早的非虚构作品。随后,美国作家卡波特(TrumanCapote)基于一起发生于1959年的真实凶杀案,创作了小说作品《冷血》(InColdBlood),被公认为“非虚构小说”的代表作。这部作品的特别之处在于,作者卡波特采用了新闻报道的手法写作,历时多年,在六千多字调查笔记的基础上完成创作,小说中没有一般侦探小说的悬疑和推理情节。

  这类非虚构作品可以说是西方“新新闻主义”潮流下的产物。“新新闻主义”是20世纪50年代初起源于美国的一种新的新闻写作主张,它将文学创作与新闻写作相结合,把文学的写作手法应用于新闻报道,这类作品被称为“新新闻报道”,或者是“非虚构小说”。它的出现与当时美国的社会背景不无关系,是对现实理性的一种挑战。从新闻学的角度看,这类作品带有明显的文学和主观色彩,不符合传统的新闻报道的定义;而从文学的角度看,它的纪实性很强,又有文学创作的痕迹,偏向于纪实性小说。

  从中国来说,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非虚构写作”的概念已在一些学术期刊中出现,但大多是在学术讨论的层面。2010年《人民文学》杂志社特别开辟“非虚构”栏目,刊出《词典:南方工业生活》《中国,少了一味药》《梁庄》等作品,并举办“非虚构:新的文学可能性”研讨会,发起“行动者”非虚构写作计划。其后,一些高校还开设了非虚构文学写作课程,文学界掀起了一股非虚构写作的热潮。

  其实,在这之前文学界就有报告文学、新写实小说、纪实文学等,虽然没有冠以“非虚构写作”的概念,但实际上与后来流行的非虚构写作的文体大同小异。只是《人民文学》等刊物加以倡导之后,文学界非虚构写作急剧升温。

  非虚构写作的作品中,有相当多的作品是以第一人称去叙事。学者纲认为,非虚构写作一种是通过重新挖掘和分析史料,揭示其中,反思某些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另一种是置身现实生活之中,直面现实,关注某些社会现象。无论是哪种形式,非虚构写作都强调叙事的“现场感”和写作的“真实性”,因此这类作品有不少是以第一人称来展开叙事,作品中作者的身影无处不在,通过自己的细致观察、亲身感受和分析思考,让写作内容尽可能贴近真实。

  “非虚构”是相对于“虚构”而言。对于什么是非虚构写作,学术上并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学者张文东认为,相对于“虚构”文学而言,“非虚构”写作或许可以这样理解:一是“不是”虚构,非虚构写作叙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能是完全虚构的内容;二是“反”虚构,作者应该如实叙述事实或复制现场,不进行某种主观的加工。但他认为,非虚构写作并不是要在文学作品中重现事实,而是试图使文学作品重回生活,使其更为真实。

  事实上,文学领域的“非虚构”与“虚构”之间并没有绝对的界限。有相当一部分作家认为,在文学创作中,没有绝对虚构的作品,也没有绝对非虚构的作品。即便是被视为“虚构”文学的小说作品,尤其是武侠类小说或科幻类小说,虽然是一个虚构人物的故事,但其创作一般也是源于生活,故事情节符合一定的生活经验。同样,在纪实类文学作品中,作者也会加入一些自己的感受,或者基于一定事实的想象。

  传统文学作品讲究的是“艺术的真实”,但非虚构写作对于“真实”的要求更为严格,它更像一种新的文体,不仅要求故事逻辑的“真实”,更要求故事内容的“真实”,是一种基于现场感呈现的“真实”。学者纲认为,非虚构写作的艺术性普遍偏弱,几乎没有艺术想象的空间,限制了创作主体的艺术想象力和创造力。

  固然,非虚构写作有其局限性,但其实文学界的虚构写作中也存在着非虚构成分,某些细节的故事逻辑只要符合一定的人类生活经验就有可能被添加进去。因此,文学界从艺术发展多样性的角度考虑,不否定或者排斥这种非虚构写作,但也不能因为非虚构的出现而摒弃传统的艺术创作。非虚构写作的出现,丰富了现代文学的创作形式。

  如今非虚构新闻写作在新闻领域的实践,更多是作为新闻创意写作的一种形式,经过先行者多年的探索渐趋热门。然而,至今为止,无论学界还是业界对于“新闻领域非虚构写作”的概念并没有进行科学的界定,而且从传统新闻学的观点来分析显然存在误区。

  如果要进行严格的界定,所谓“新闻领域非虚构写作”的概念是不正确的。文学界本来就大量存在虚构写作的作品,后来相对应的有了非虚构的文学作品。新闻领域历来强调新闻的真实性,新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不允许夸张和合理想象,根本不允许虚构作品存在,何来有相对应的“非虚构作品”的说法。其实,所谓的“新闻领域非虚构写作”就是中国当今流行的一种新闻文体——特稿。

  何谓新闻特稿?当今中国流行的新闻特稿,是西方“新新闻主义”新闻写作主张的继承和发展,是借鉴文学领域的非虚构写作手法应用于新闻领域的一种创新的文体。既然是“继承和发展”、是“借鉴”,因此其与“新新闻主义”、与文学领域的非虚构写作不完全一样。之所以强调“当今中国流行的新闻特稿”、“一种创新的文体”,也是要将它与过去统称为“特稿”的特写、深度报道区别开来。这种文体虽然运用了文学手法,但写的是完全真实的故事,而且已在新闻领域传播开来且有勃兴之势,所以具有其客观存在的必然性。因此,笔者认为可以将这一现象看成是“在错误的概念下做正确的事”,无论学界和业界都要去关注和研究。

  早在“新新闻主义”兴起开始,学界对此就一直存在不同看法。有观点认为,“新新闻主义”是对新闻发展的创新追求,认为传统的客观性报道已经无法反映复杂的现实社会,主张记者应该主动深入采访,记录人物对话和活动,要让读者看到真实的社会生活。然而,更多学者对此持反对意见,认为“新新闻主义”是对传统新闻的一种否定,它允许作者在写作时加入主观感受,混淆了“新闻真实”与“艺术真实”的概念,而且采写时间长、篇幅长等,都偏离了新闻报道客观性、线年代后,“新新闻主义”逐渐隐退,但仍应用于一些杂志写作中。到了90年代中期,有学者注意到“新闻与说故事(newsandstory-telling)”的关系,认为可以把新闻看作具有叙事成分的“故事”,带有文学色彩的新闻故事再次得到发展。其实,新闻特稿、深度报道等这类有“故事”成分的新闻报道,都带有新新闻的影子,或者说是写作中用到了新新闻所提倡的一些技巧。

  《时尚先生Esquire》特稿实验室就是运用了新新闻的写作技巧,在中国写出具有影响力的特稿,包括《大兴安岭》《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这两篇流传甚广的作品。它们属于叙事新闻的范畴,在新闻实践中,这类作品影响很大。

  记者魏玲写的特稿《大兴安岭》,发表于2015年6月刊的《时尚先生Esquire》,Esquire特稿实验室将这篇报道视为该刊的一篇重要作品。它是基于大兴安岭林区全面停止了商业性采伐这一事实,记者在这一历史性的停伐日前往采访,意外的是,几乎亲身见证了一起。事系偶发,却勾连鄂温克族人与森林产业、环境、经济、历史的联系。该作品被评委们高分推荐为2015年腾讯传媒“年度特稿”奖。杜强写的《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题材则来自渔船上的命案。2010年12月,“鲁荣渔2682号”渔船载33名船员出海,8个月后渔船被发现时船上只剩11名船员,11名生还船员被判杀害22名同伴,11人中6名被判死刑,5名被判有期徒刑。其中有1人出狱后接受了杜强采访,杜强以《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为题还原了整个故事。这篇刊发在《时尚先生Esquire》上的特稿于2016年1月14日在网络推出后,其内容价值引发媒体圈极大关注,乐视影业以高价买下特稿《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的影视改编权,11月9日由蜻蜓FM、时尚先生、乐视影业联合出品的《太平洋大逃杀》广播剧上线。

  《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由于具有良好的社会价值和商业价值,因而被认为是“新闻领域非虚构写作”的成功案例,引发了学界和业界的高度关注。南方都市报与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联合举办了非虚构写作研讨会,邀请作者杜强到会介绍写作经验。接着《南方都市报》发起了中小学生“非虚构作文大赛”,试图从小培养学生们对这一叙事文体的兴趣,推动这一文体的进一步创新发展。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特稿,与媒体环境发生变化后,纸媒试图进行文体的创新有关。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后,新媒体的快速发展给纸媒带来巨大的挑战。就一般性的新闻而言,无论网络还是报纸都大量生产,内容的同质化非常明显。纸媒机构为了生存和发展、媒体人为了实现自身做内容的价值,一直在寻求变革。显然媒体只是做一般信息的传递和深度报道是不够的,而是要用感人的语境去打动用户,这样就要倡导一种比较有效的叙事文体。于是,在早些年属深度报道的调查性报道、解释性报道出现的基础上,又有了特稿这种新文体的出现,并冠之为“非虚构新闻写作”。一些研究者也从选题策划、叙事策略等方面入手,试图总结和归纳出新闻特稿的文体创新之路,为新闻策划、新闻写作实践与研究提供切实可行的范式。与纸媒作品相比,《时尚先生Esquire》的特稿在新闻叙事方面有其特点。从叙事视角、叙事声音、叙事频率三个角度对其叙事话语进行分析,就可发现其在讲述故事的过程中隐含着清新的视角流动,生动的故事得以全景式展现;在叙事声音方面,注意运用小说中的叙事艺术;在叙事频率方面,情节、结构、对话给人一种美感。

  文学界的非虚构新闻写作与新闻领域的非虚构写作有什么异同,这是需要弄清楚的。如果混淆了,新闻的写作规矩、新闻的伦理道德将会受到损害。文学创作有其自身的规律和运行规则,新闻写作亦然。新闻有各种各样的文体,不管何种新闻文本,其共同规则是不能改变的。

  无论文学界还是新闻界都强调非虚构写作必须讲究“事实真实”和“文学手法”,这是相同点。然而,在文学界,有相当一部分作家认为,文学领域内的非虚构写作强调的“事实真实”指的是主体的基本事实,而一些细节是可以添加的,应允许有合理想象的成分。就连新时期报告文学名副其实的开拓者与先行者徐迟的名篇《哥德猜想》也有添枝加叶的成分,有合理想象的描述。比如写到陈景润研究工作所具有的意义时说:“这些是人类思维的花朵。这些是空谷幽兰、高寒杜鹃、老林中的人参、冰山上的雪莲、绝顶上的灵芝、抽象思维的牡丹。”想象非常丰富。他认为报告文学“也允许略有虚构,不离真实的虚构。”当然,也有人质疑这种说法。两种看法都有,但赞同报告文学细节可以虚构的作家还不少。然而,对新闻领域的非虚构写作,新闻界几乎没有人会赞同“合理想象”和“虚构细节”。因为新闻人早就把“完全真实”作为新闻的铁律一以贯之,谁都找不出任何理由去更改。如果谁改了,谁就破坏了新闻的规矩,其伦理道德就会受到质疑。基于这样的规矩,新闻领域的非虚构写作所讲到的文学的运用是有一定限度的。就特稿而言,这种非虚构写作的叙事文体,可以有“一定的文学手法”,但不是“完全的文学手法”;强调“完全真实”,而不只是“主体真实”。

  文学范畴的非虚构写作需考虑文学创作的规律,而新闻领域的非虚构写作则应强调新闻规律。创作规律是文学界长期形成的规律,其非虚构写作往往还会有“创作”的痕迹,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新闻运用文学手段写作并非“创作”手段,新闻不能有任何“创作”的痕迹,其遵循的是“事实的报道”原则。借鉴了文学性的新闻特稿依然属新闻报道的范畴,决不容许添枝加叶的合理想象和拔高情节的虚构。无论消息、通讯,还是属深度报道的调查性报道、解释性报道或特稿等都具有普适性,不应因新闻体裁的改变而改变。真实性原则,包括事实要真实,叙事者表达时的语境也要真切,不能哗众取宠。那种随意性的煽情、主观色彩太重、不客观的预设立场,都不是新闻叙事应有的品质。当然,新闻叙事强调客观性时,不排除叙事者的倾向性,但必须建立在真实性基础上进行科学有度的把握。特稿借鉴文学进行写作主要指在写作技巧方面,包括叙事时“故事化”“细节化”“情节化”的运用,生动情节的巧妙布局、讲故事中的波澜起伏、精彩文字的引人入胜等表现手法。

  总之,特稿的新闻叙事,顾名思义指的就是新闻领域的叙事。把握好事实,坚持新闻的真实性,是特稿新闻叙事的基本原则。

  许多人都将特稿与调查性报道、解释性报道等深度报道混淆起来。如果分不清楚,或者说就是一回事,那就没有必要创新特稿这种文体了。

  学者欧阳明对深度报道做了这样的界定,即对某新闻事实或新闻现象所进行的集中而专门的报道,在相对集中的时间和板块中,运用广视角、大容量、深层次、多手法的思想视域与报道方式对某新闻事件、新闻现象所进行的专门话题报道或问题研究报道,大致包括解释性报道、调查性报道、典型性报道、预测性报道、精确性报道等。其对深度报道的表述,显然与现在运用一定的文学手法的特稿文体是不同的。其实,普利策特稿写作奖已把其与调查性报道等深度报道区分开来了。普利策特稿写作奖对其获奖作品的评奖条件表述得很清晰:“除了具有独家新闻、调查性报道和现场报道的共有的获奖特质外,特稿主要是考虑高度的文学品质和原创性。”西方的一些媒体也强调,特稿一般指除消息和深度报道(含解释性报道和调查性报道)之外的其他新闻文体。如果说过去曾把调查性报道、解释性报道称为特稿的话,那么新时期的特稿则是在这基础上提升了的叙事文体。既然有了内涵的创新,就应该重构特稿的概念。

  笔者认为特稿可以表述为:运用一定的文学手法写完全真实的故事,且具有原创的特质。成为特稿的典范之作的就是发表于1979年的极像短篇小说的医学报道《凯利太太的妖怪》,这是《巴尔的摩太阳晚报》记者乔恩·富兰克林写的。普利策奖评委会从当年开始增设特稿写作奖项,《凯利太太的妖怪》成为第一个普利策新闻特稿奖作品,这标志着一种新型的新闻文体得到了承认。

  特稿的涵义和在中国的出现时间,在学界存在争议。我国《新闻学大辞典》对特稿的解释是:“特稿,即特写。西方的特写与中国的特写有所不同。在西方,特写更多地是指一种趣味性报道,旨在给读者以‘精神享受’。在更广泛的意义上,西方报纸的特写指除了消息、广告、社论之外的所有文章,其内涵比之中国的特写更博杂得多。”时过境迁,现在把已经有了新的突破的特稿继续当作特写来看待未免过于宽泛,没有体现特稿的特别之处。在宽泛的概念下,《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和《南方周末》等刊登的许多调查性报道、解释性报道都被称为特稿。由于区分不清楚,时而把属于调查性的深度报道的文体说成特稿,时而又把特稿当成调查性的深度报道来看待。2003年,中国特稿有了新的突破。南方周末记者李海鹏的《举重冠军之死》获得了“2003年南方周末最佳特稿”,被公认为“南方周末城市版向新闻特稿转型的分水岭”。李海鹏说:“做这个题我立刻想到,就用这个人最后一天的经历来表现一生,因为我对这个是非常有把握的。很多小说都能看到,比如说《一个女人一生的最后24小时》,用一天来表现一个人的一生。”李海鹏运用写小说的手法写完全真实的故事,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特写和深度报道,而是与当今流行的真正的特稿更为接近。而把特稿拔至一个新的高度,成为国内被许多人认可的真正意义上的特稿,则是李海鹏曾任主编的《时尚先生Esquire》发表的一系列作品,尤其是《大兴安岭》《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这两篇作品具有示范性的意义。

  (1)从新闻体裁来说,无论调查性的深度报道还是当今流行的特稿都属新闻通讯的范畴。调查性的深度报道是通讯的延伸,而特稿则是深度报道的再延伸。

  (3)调查性的深度报道和特稿都重视对信息源的挖掘,它不仅将故事演绎出来,还要追踪事件发生的成因,非常重视对事件进行全面挖掘,试图靠大量的事实去征服阅读者。

  (1)调查性的深度报道虽也有独家,但相当多的题材是别的媒体报道之后再去追踪深挖,是将别的媒体的报道深化。特稿应强调独家性,即便新闻事件不是独家的,但沿着报道线索要尽量挖掘独家细节。

  (2)调查性的深度报道更强调新闻的敏锐性,要有强烈的问题意识,文笔虽也要求生动活泼,但要更为尖锐,如果是涉及时政的深度报道文笔还要讲究严肃性。特稿的文笔可以类似小说的写法。

  (3)调查性的深度报道,往往将自己的立场、观点明明白白地在文章中表露出来,在对事件的叙述中,会通过夹叙夹议、点评等方式,觧明地阐明赞同什么、反对什么。特稿的写作者当然也有自己的立场、观点,但却将自己的立场、观点隐蔽起来,不轻易点评,而是通过具体的故事、具体的细节的描写去感染人,以达到引发人们深沉思考的预期效应。请看《大兴安岭》特稿,作者在后续里写道:“贾二死了,但是埋不了,因为土是冻着的”,“灵堂的瓷砖地面上结着冰,人们小心翼翼地站在冰上”,“外厅和通往焚烧炉的内厅连着,空空荡荡,没有贾二的照片,一片慌乱中,葬礼结束了。最多十五分钟”。

  作者写下这些话无疑是通过突出贾二死后葬礼的凄凉,表达对这一底层人物的同情。然而作者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而是以“土是冻着的”、“埋不了”、“小心翼翼”、“空空荡荡”、“没有贾二的照片”、“一片慌乱中”这几个词去表达。特稿就是这样往往将自己的倾向隐蔽起来,然后通过巧妙的叙述过程去感染读者,引发读者的共鸣与思考。

  综上所述,当今流行的经过创新了的特稿文体,已不是过去那种过于宽泛的特稿文体,将新型的特稿与调查性报道、解释性报道等深度报道区分开来,明晰各自的特点,才有利于新时期新闻文体的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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